日进薪金三个子

只要我出坑够快BE就追不上我

[镇魂同人] 殒

前些天失眠,半夜三点看到了 maxilla 大大写的《如花》,看完翻回头又看了一遍,直接哭了…可能深夜容易使人感伤。

我很中意英雄迟暮的背景,但和太太对这一情形的设想可能有些不同。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欣赏太太的同人,以至于那天夜里趁着情绪还在,给太太的文章写了个小同人。

正文开始前打个预防针,本文为maxilla《如花》的同人,如果不看《如花》的话可能看起来有点吃力(不过努力看的话还是能懂啦哈哈~),大概算是刀。

下面这个好像是《如花》的链接:

https://maxilla.lofter.com/post/1e3dc568_12b10bb7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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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在一个夏天的夜里走的。

这一晚他难得的不感到胸痛,便没有用成摞的枕头垫在胸前身后,直接靠坐在床头睡着了。睡梦中他感到口干舌燥,发丝黏在汗涔涔的额头上不舒服,于是醒了过来。枕边人过来扶他起身,动作缓慢却熟练地替他垫好了枕头。

"要什么?"

"水。"

他喉咙有些发紧,险些说不出这简单的一个字,大概是因为睡着的时候张着嘴的缘故。

他给他垫好枕头就取了水和毛巾过来,喂他喝水,然后给他擦身。久病年迈之人的皮肤松弛灰暗,稍一用力擦拭就会露出皮肤下蜿蜒的紫色血管。他略有些浑浊的眼眸透过金丝眼镜仔细盯着那一寸寸干枯的皮肤,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地照顾到身体的每一部分。

他像欣赏艺术品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丝不苟的做事,默默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,嘴却非要打破窗外的虫鸣。

"没睡啊。"

"睡了,被你吵醒了。"

他也不去拆穿对方的谎言,继续闲扯,

"这屋里还是有白蚁。"

"我待会儿再下点药。"

"葡萄藤这两天好像有起色。"

"嗯。"

擦身的人笑了一下,"今天怎么精神头这样足,说这些个话还吃得消?"他懒洋洋地笑笑没说话。

过了些时候,他开始感到窒息,眼前也有些发黑,有些话好像不得不说了,只好艰难地开了口。

"小巍啊,我可能到时候了。"

他原本有条不紊的动作忽然就停了下来。他把毛巾丢在地上,握住他的手,坐在了床边。

那人明显气都喘不匀,却还要硬撑着说话。

"你离我近点儿,我看不清。"

他于是往前挪了挪,顺便摘掉了眼镜。那人喘息着笑了一下,

"一看你摘眼镜,我就想起,大封破之前,你头一次给我看长发。"

"都是陈年往事了。"

"不知道死猫又跑哪去了。"

"今天他出外勤,现在恐怕在外省。"

他的喘息更重了,嗓音也沙哑了起来。

"这一次…又是你送我…"

"你少说些吧。"

"谁知道…下次再见你…又是猴年马月了。"

这次他却没答话。

他努力呼吸逐渐稀薄的空气,看着视界逐渐暗淡成一团漆黑,眼前人与他唯一的联系仅剩了那紧握的双手。但他不敢闭眼。闭了眼,床头那人会崩溃。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,混乱的无意义的图形文字与场景在脑中作乱。他正感到焦躁时,忽然又清明了起来。他仿佛穿过了一条黝黑的隧道走进一道明亮的画廊。两侧的墙上挂满了动态的图片:特调处的众人,河流与山川,并肩作战的二人,心头滴血的沈巍,穿黑袍的沈巍,回眸微笑的沈巍,老态龙钟的沈巍…

沈巍啊,他再次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。这一次我们一道走了下来,没想到最后却还是要留你一个人。想到这里,他忽然感到强烈的自责与委屈。他不知道眼泪已经淌了下来,只感到右颊上有一个温暖湿润的轻吻,这一瞬间他彻悟了孑然一人徘徊万年的惶恐和再次堕回黑暗的愤怒。他想要痛哭,但他没有力气。他想要感受这最后的温柔,可是连这轻吻的感受也离他远去了,他感到身体越来越沉,嘴几乎要张不开了。

他好像听到有人在温柔而绝望的轻呼自己的名字,可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。他无法回答"我在这。"他不擅长告别。

"藤…枯藤…浇水…"

他的头垂向了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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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喜欢直呼人姓名,最后搞得云山雾绕的…

另外加了个私设:赵云澜得的是肺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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